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貴圈真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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貴圈真亂

54音樂會後續

談星的答案,當然是不可以。

在她刻意制造的精神壓力下,露出破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。

幾個追問下來,辛焱盡管支支吾吾,但給出的信息還算豐富,談星很快鎖定了目標人物。

她了然又頭疼地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
辛焱驚道:“你知道什麽了?”在她的視角看來,談星只不過問了一些普通的問題而已,她幾乎以為自己被放過了,還來不及慶幸,就被她這句話震了一下。

糟糕,她不會真的透露了什麽不得了的消息吧。一時間,辛焱甚至不敢去看旁邊雲堇的臉色。

談星把辛焱低下去的腦袋擡起來,正對著自己,嚴肅道:“我澄清一下,我和鐘離絕對沒有這種關系。充其量,我們只不過是同事而,而本人正巧還勉強能算得上是他的領導。”

雲堇的眼神悄悄亮了起來,好奇道:“原來榮譽客卿比客卿的職位要高嗎?”

談星叉腰,驕傲溢於言表:“當然。”

被這麽一打岔,她差點想不起來原本要說的話,清了清嗓子總結道:“總之,我們的關系十分純潔和正常,絕對沒有超出這之外的任何東西。希望你們不要再繼續誤會下去了。另外,這件事我也會好好跟胡桃解釋清楚的。”

果然還是知道了!

辛焱眼神心虛地躲閃,心裏默默道,堂主,我對不起你。

一時間,尷尬的氣氛又開始流轉。

既然澄清的誤會,談星也沒有再留下去的打算,況且,這個時候,恐怕大家也不想她再繼續待下去吧。

於是她善解人意地道:“我還有事,就先回璃月了。今天打擾了,祝你們明天音樂會演出順利。”

聽到這句,溫迪瞬間來了精神,下意識回到:“一定會順利的!”

談星瞥他一眼,這家夥還真是總在奇怪的地方來勁。

在女孩子們的告別聲中,談星揮揮手朝來的方向走去。

外面的動靜徹底消失之後,辛焱終於又惴惴地小心開口道:“這下怎麽辦?胡桃說過不讓我們告訴別人這件事的。”

雲堇按了按眉心,破罐子破摔地擺爛道:“談星又不是別人。”

她當然不是別人,她就是當事人啊!

芭芭拉突然站了起來,告辭道:“我突然想起教堂裏還有沒處理完的信眾禱告,我先走了!”

這時候突然有事要走,誰信啊!

比她的速度更快,辛焱也迅速起身,兩手牢牢地抱住了芭芭拉的腰道:“都不許走!等胡桃聞起來,你們一定要給我作證,我真的什麽都沒有說!”

芭芭拉:“……好吧,我答應你,你能先把手松開嗎?”

一陣兵荒馬亂之後,辛焱終於在兩人的保證之下,恢覆了鎮定。

另一邊。

走出好遠的談星對一旁的溫迪道:“你能不能別跟著我了。音樂會的事情弄完了?你很閑?”

溫迪攤手:“我又不是音樂會的負責人,我只是一個吟游詩人而已。場地安排,會場秩序自然有騎士團的人去操心,用不著我天天守著。而且,我可不是跟著你。是剛好我也要去璃月,正好同行罷了。”

面對談星質疑的眼神,溫迪委屈道:“你現在連跟我一起走一段路都不樂意了嗎?”

但他看起來可不只是想跟她走一段路,更像是迫不及待要去看她的笑話。

談星閉了閉眼睛,忍著揍他一頓的沖動道:“你去璃月做什麽?”

去找鐘離打探消息這種話,肯定是不能說的。

溫迪斟酌著試探道:“我去找鐘離喝酒。”

“好啊,也帶上我一起唄。”不由分說,談星扯著溫迪的衣服往璃月的方向走去,健步如飛。

往生堂。

“終於對完了!”胡桃長籲一口氣,登時癱倒在椅子上。

鐘離把剩下的文書放到一旁,也不自覺地揉了揉肩膀。跟胡桃一起工作,效率倒還在其次,光讓她集中註意力一項,就十分折騰人。

當一個人偷懶時,工作必然不會就此消失,而是分潤到另一個人身上。

胡桃趕人的意思分外明顯:“你等會是不是還有其他事?”

鐘離搖了搖手裏的文件道:“今天的工作就是清理這些賬目。”

胡桃果然被嚇到了,驚恐道:“這麽多?今天怎麽可能做得完?”她弄完剛才那一堆,就感覺自己已經去掉半條命了。

“不是,別說今天了,就算通宵到明天我也不可能做得完啊!我明天還要去蒙德看音樂會呢!”胡桃抓狂,恨不得手撕賬目!

鐘離搖頭道:“如果你前幾個月願意花點時間提前做好,也不至於拖到現在這麽多。”

胡桃跳了起來,憤怒道:“那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啊!”

這邊兩個人吵得有來有回,有聲音從門口,由遠及近地傳來。

“找了一圈都沒看到人,看來他們果然應該就在這裏。”談星叩門往裏走,邊走邊道:“裏面好大的聲音,有人吵起來了?”

“誰敢在往生堂吵架啊。”溫迪剛被教訓了一頓,剛萎靡不過兩分鐘,這會又生龍活虎了起來。

談星無語地看了他一眼,沒說話,擡腳往門內走去。

剛到門口,一個黑色的身影便飛撲了過來,談星好懸沒被這一下直接撲到地上,她掙紮著撲騰起來,耳邊突然迸開一陣哭叫:“嗚嗚我不要對賬,我不要工作,我想出門!救命啊!”

趴在自己身上的,果然是胡桃,談星心情覆雜地把人抱了起來,目光看向站在屋子中央的鐘離,問道:“你們這是怎麽回事?”

鐘離放下手裏的東西,兩步走了過來,臉色說不上好壞,解釋道:“我們正在對一些,不得不這個月完成清對的賬單。”

胡桃突然從談星的懷裏扭過頭,死魚眼瞪著他道:“ 你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! 明明是一個月做的東西,你居然要我一天就做完!”

鐘離無奈:“我沒說過這句話。”

“你!”胡桃剛要痛斥他說話不算話,然後悲痛發現,他好像真的沒說過必須今天把活幹完……

胡桃絕不承認是自己的失誤,轉話題對談星道:“你們怎麽過來了?今天不是你的休沐日嗎。”

談星彎彎嘴角,笑道:“對啊,今天明明是休息,我為什麽會回來呢?”

不對勁。

這語氣是怎麽回事。

胡桃後知後覺地預警到了危險,打哈哈道:“難道是太想我了?那個,要不,我們坐下來再聊?”她敏捷地從談星身上跳了下來,難得的是,剛才這一通胡鬧之後,她的帽子居然還沒歪。

“也不是什麽大事。”談星果然真的在堆積成一堆小山的賬目表旁做了下來,慢悠悠道:“只是對一些事情比較好奇,所以特意來問問你。”

“說起來,這件事跟鐘離先生還有一點關系。”談星接著又道:“所以我也很想聽聽你的看法。”

原本還不確定她要問的事,是否和那件事有關,現在胡桃已經百分百確定,談星絕對已經知道了。

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開口道:“我可以解釋的!”

談星挑眉:“我都還沒開始問,你要解釋什麽?”她單手下壓,示意胡桃冷靜冷靜,接著就丟出一句讓人猝不及防的話來:“不過堂主你確實該解釋一下。我能知道,你到底為什麽這麽篤定地,我和鐘離在一起了,卻不願意親口來問問我們兩個呢?”

生平第一次,胡桃想要在地上挖個洞,好讓自己能夠鉆進去躲躲。

她憤憤地瞪了鐘離一眼,好小子,你怎麽能這麽不爭氣,合著這麽久了,居然還沒把人追到手,害她還以為你們現在是地下戀情!

胡桃清了清嗓子,果斷道歉道:“我錯了,我真的知道錯了。我單知道鐘離喜歡你,卻不知道你還沒答應他,我絕對好好反省,再也不胡亂瞎猜了!”到底是誰把她的獨家消息洩露出去了不說,還戳到了正主面前啊!胡桃面上十分誠懇,內心瘋狂抓狂。

談星古怪地看了眼胡桃,又看了眼巋然不動的鐘離,心道現在這是什麽劇本。她怎麽看不懂了,鐘離喜歡她?哈?

“唉,”談星突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,道:“堂主,這次你可真的誤會了。才不是鐘離喜歡我,相反,是我十分中意他,我還提過想讓他當我的未婚夫,不過他一直不願意答應罷了。”

忽視胡桃幾乎掉到地上的下巴,談星接著又道:“就連來往生堂,也是因為他在這裏。不過他不肯答應我也是應該的,畢竟我還沒能跟我的前任解除婚約。”

啪嗒一聲。

是胡桃的下巴終於掉到了地上。

她嘴巴來回開合好幾次,目光移向鐘離,又回到談星臉上,如此好幾次,她才終於撿回了自己的聲音:“啊,這樣嗎。哈哈,那也挺好的。祝你早日跟前任解除婚禮,額,欸?嗯!”

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講完,胡桃的眼神瞬間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之中。

顯然是腦子短路了,還沒恢覆過來。

一旁溫迪也楞住了,完全沒有預料到事情的發展會變成這個樣子。

他滿心疑惑的想到,她這個樣子可完全不像是中意,反倒更像是挑釁。

一時間,他甚至不敢去看好友的神情,今天的腳趾實在是太累了,急需休息一下。

鐘離此刻依舊抱胸站在屋子中心,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,他開口道:“你都沒有問過,怎知我不會答應?”

談星淡定的表情有碎裂的跡象,聽到鐘離的話,她差點沒從椅子上滑下去,好歹按著大腿撐住了。

另外兩位的表現就沒有談星這麽優秀了。

胡桃激動得跳了起來,然後後腦順利砸到沒關緊的門,轟然倒地。

溫迪下意識去撈她,一屁股坐到了地上,腳還踢到到了門檻,疼得眼淚直流。

“等等,不用扶我,我能站起來!”胡桃的聲音中氣十足,鏗鏘有力,完全不像剛磕到腦袋的受傷人士。

一時間屋子裏四個人,剩下三個人的目光都向談星匯聚而來。

手指扣著掌心,她在心裏罵道,這是什麽狗血劇情!

狗屎策劃到底是怎麽安排的人設?

厭惡值應該是這樣刷的嗎?

被一個普通人類當作備胎這樣羞辱,這都不生氣?

她忍下想要看一眼厭惡值的沖動,硬著頭皮道:“等我找到他的消息,解除婚約之後,再問也不遲吧?”

“所以你為什麽還在?”鐘離和談星離開了好一會之後,胡桃才終於恢覆了正常說話的能力。她看著還留在往生堂的溫迪,一臉嫌棄道:“剛才你怎麽不跟著一起走?”

溫迪惆悵道:“我跟過去做什麽,當他們倆的電燈泡嗎。”

“那你也不能賴在我這裏吧。”胡桃叉腰,很有些立馬就要趕人的態度。

“嘖嘖,行,我走就是。”溫迪此時倒真有些想喝酒的沖動,剛剛這一遭,給他造成的沖擊顯然並沒有這麽快恢覆。

然後他還沒能走出門口,就又被胡桃叫住了:“等等,我問你個事。”

溫迪停住了腳步,疑惑回頭,看她要問什麽。

“談星那個前未婚夫,是怎麽回事啊?他們分手了?那為什麽沒有解除婚約呢,你知道原因嗎。”還真是只有在有問題的時候才這麽客氣。

溫迪搖頭:“我也不知道。不如你去問問她本人?”

天知道談星那個所謂的前未婚夫到底存不存在。

“你還沒放棄啊,要我說,就算完不成也沒關系。畢竟就算是你,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吧。”達達利亞嘆了口氣,安慰道:“反正你的水平大家都知道,不會有人因為這一件委托失誤,就對你改變態度的。”

黃毛拍拍沾滿塵土的衣服下擺,嚴肅道:“這不是一次失誤的問題,是賭上我整個冒險家職業生涯的問題!總之,我絕對不允許這件委托就這麽爛在我手裏。”

達達利亞對他的執著十分不能理解,但還是道:“行吧,所以你找我出來是什麽事?”

“我懷疑談星的前男友其實不在璃月,或者幹脆點,他們當時分手之後,他並沒有回璃月。這就能解釋,為什麽我問遍了所有人,都沒人見過這個人。”

“很有道理。所以你要我幫忙做什麽?”

“很簡單,你們愚人眾遍布六國,找個人什麽的,應該不會很難吧。”

黃毛此話一出,達達利亞看著他這狼狽的一身,嘴角抽抽,心裏吐槽道,你這樣了都沒找到人,愚人眾那群廢物不就更不行了。

見他一副懷疑的表情,黃毛不得不拿出自己的殺手鐧:“我自然不是讓你們漫無頭緒的瞎找,我有兩條重要的線索,或許你們能用得上。”

達達利亞立馬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。

只聽他小聲道:“根據可靠消息,我有充足的理由懷疑,談星要找的這個人絕對和“鐘離”有關系。”

“這就是第一條線索?”說實話,達達利亞覺得這並不是很靠譜。

然後就見黃毛重重地點了點頭,認真道:“所以觀察推測他過往的行蹤,是很有必要的。你們愚人眾的探子,應該很擅長幹這種事吧。”

不要說的讓人感覺他們愚人眾好像什麽踩點小賊一樣啊!達達利亞黑線。

黃毛接著又道:“至於第二條線索,這人絕對跟鐘離長得差不多。照著這個方向,也足夠你篩掉一大部分人了吧。”

“等等,”達達利亞打斷他,好奇問道:“又是關系匪淺,又是長相相似,所以鐘離和你要找的這位到底是什麽關系?”

黃毛糾正他:“不是我要找,是我的委托人要找的人。”他環顧四周,確認沒人經過,於是這才小聲道:“我懷疑這人可能是鐘離的私生子。”

他都已經跟魈仔細對過了,如此相像的性格和細節,如果不是血緣相近,怎麽可能?依照鐘離的真實身份,必然不可能是他的兄弟,那就只可能是他的子輩。

就算不是私生子,也跟私生孫什麽的跑不了關系了。

當然這個猜測他沒敢跟魈說。

達達利亞暈乎乎地道:“居然是這樣嗎。”真是真人不可貌相。

啊?!

達達利亞不由的想起飯桌上談星的那句關於“未婚夫”的玩笑話,心道,怪不得她對鐘離的感情來得如此迅速。

原來是有這麽一段淵源。

幸好這件事沒有後續,否則也太古怪了。

交代完這件事,兩人便從暗處走了出來。

人群熙熙攘攘地朝一個方向走去,楞在原地的兩人顯然有些格格不入。

黃毛一拍腦門道:“對了,今天是蒙德的音樂會,雲堇和辛焱都會去參演!溫迪還邀請過我,我都差點忘記了。我們要不要也去看看?”

達達利亞還沒從驚訝中緩過神來,聞言,思考了兩秒道:“也好。工作再怎麽忙,也要勞逸結合嘛。”

他們剛順著人群沒走兩步,黃毛突然指著一個方向道:“那是不是胡桃和溫迪?”

不待達達利亞回答,黃毛已經努力地擠了過去。

達達利亞搖搖頭,也只得跟上去。

“你們怎麽現在才出發?音樂會這時候不是已經開始了嗎?”

胡桃正忙著趕路,聽到聲音擡頭,見是旅行者和達達利亞,訴苦道:“別提了,往生堂最近多了一堆賬單要清對,我熬了一整個大夜。”

溫迪在一旁嘆氣道:“還有我。”

黃毛驚訝:“不會是溫迪在幫你對賬單吧?”

溫迪痛苦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

胡桃瞪他一眼:“問你什麽都不知道,只是幫忙整理一下賬本而已,這也值得告狀嗎。”

達達利亞好奇插嘴道:“鐘離去哪裏了?他沒跟你們一起嗎。”照理來說,他這位客卿才應該承擔對賬工作吧。怎麽會找到八竿子打不著的溫迪身上。

聞言,胡桃瞬間激動起來:“呵呵,他忙著追老婆去了,哪有空管我們的死活。”

溫迪驚恐插話:“你不要亂說啊!”

黃毛和達達利亞齊齊轉過了腦袋,眼睛發光,異口同聲道:“追誰?”

某個答案隱隱的藏在心中,直到胡桃說出那個名字:“當然是談星,不然還有誰。”

達達利亞默默道,你們璃月人好覆雜的關系。

貴圈真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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